第19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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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
空氣中彌漫著酒香與烤肉的香氣，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桌子上已經放了一碟只留下簽子與醬料的空盤子。
翠花優秀的嗅覺在提醒著它自己這家店的烤串到底有多好吃，在“喵”地一聲回應了織田作之助打的招呼後，貓咪有些急切地扒拉了幾下崽崽的手。
太宰治：“嗯？”
“喵嗷，咪嗚咪嗚。”翠花急得踏步，見太宰治低頭看向自己，馬上轉身，然後扒拉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空盤子。
太宰治笑了起來：“原來是餓了啊，花子，別急，我馬上就開始點單。”
他把貓咪攬到懷裏，叫來了店員，點了一些烤串，酒以及味增湯，見貓咪沒提出什麽意見，就合上了菜單。
店員拿著記錄好的單子下去，太宰治盯著他的背影，新奇地感嘆：“竟然真的沒有阻止我把貓帶來哎，織田作。”
“這家店的老板也喜歡貓。”織田作之助解釋道，“所以我才說你可以放心把花子老師帶來。”
“哎——”鳶眸的青年將下巴輕輕磕在貓頭上，好奇地看向織田作之助，“聽起來你跟這家店的老板很熟嘛。”
織田作之助將手中的本子一合，放回了口袋裏：“是偶然間認識的，後來就經常來這裏，老板也很照顧我，經常請我喝酒。”
“很不錯嘛，織田作。”太宰治笑瞇瞇地說道，“看來你完全適應了這裏，而且還交了新朋友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~”
“嗯……”織田作之助看著對面青年放松的樣子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認真地說道，“但太宰你和安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……
織田作之助：“太宰？”
“嗚哇，”太宰治回過神，眨了眨眼，一副被嚇到的樣子，“織田作你也學會直球了嗎？”
織田作之助歪頭：“有嗎？”
“當——然有啦！”太宰治鄭重地點了點頭，然後得意地翹了翹嘴角，“不過這種程度的話，完全打敗不了現在的我。”
“現在的我，是太宰plus版！”
織田作之助露出了驚嘆的表情，擡手鼓了鼓掌：“雖然沒聽懂，但不愧是太宰。”
“哼哼！”太宰治的鼻子要翹起來了。
只是一些很快就能做好的東西，不一會兒就被端了上來。
太宰治要了個小碟子，將一些吃的分給了翠花，一邊托著下巴看它吃，一邊繼續跟織田作之助閑聊。
“不過啊，織田作~”
織田作之助：“什麽？”
“剛才提到了安吾，我才想起來安吾今天沒在呢。”太宰治說道。
織田作之助語氣平和：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畢竟安吾正在橫濱嘛。”
“不行。”太宰治坐直，嚴肅地道，“少了安吾總覺得有點怪怪的，而且我們在這裏聊，把安吾一個人扔在橫濱，算是孤立安吾了吧？”
織田作之助疑惑地“嗯？”
了一聲：“是嗎？”
“沒錯沒錯！”鳶眸青年猛點兩下頭，然後掏出手機，笑瞇瞇地道，“所以我們現在就馬上聯系安吾吧？”
織田作之助想想也有幾分道理，於是應道：“好。”
太宰治撥通了阪口安吾的電話，撥打時的“嘟嘟”聲只想了幾下就被接起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阪口安吾帶著疲倦的聲音。
“餵，太宰，發生什麽事了？”阪口安吾的聲音嚴肅了幾分，“難道說是米花町那邊有什麽難處嗎？”
太宰治聲音語調一揚：“哦那個啊，暫時沒有哦~”
“……”
電話的另一頭傳來“嘭噔”一聲，聽起來是阪口安吾將頭磕到了桌子上，過了好一會兒，阪口安吾頹廢的聲音才再次響起：“那你打電話來幹什麽？”
“討厭啦安吾~”太宰治抽了抽鼻子，可憐兮兮地道，“我可是和織田作在一起，突然想到留你一個人獨自在橫濱，怕你孤獨，所以才打電話給你的，你這樣也太讓我傷心了吧？”
“……那，對、對不起？”阪口安吾有些愧疚。
“嗯嗯，既然你誠心道歉，那我就原諒你啦！”太宰治迅速接受，然後問道，“你現在幹什麽呢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我在……加班。”
“嗚哇，”太宰治同情道，“真可憐啊安吾，肯定超級忙的吧，怎麽換個地方依然逃脫不了加班的命運啊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太宰治繼續問道：“現在我們兩個還有花子都在米花町，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邊，安吾，你不會一點娛樂都沒有了吧。”
阪口安吾只覺得心臟中了一箭。
可讓他難受的還在後頭。
“如果你跟我們一起來就好了，這樣你就可以像我們現在一樣坐在居酒屋裏，吃著燒鳥，喝著酒，還可以一起聊天。”
“你知道嗎？這裏的酒很不錯哦，燒鳥也很香，上面塗抹的醬料更是點睛之筆，光是聞著就要流口水了，”太宰治一邊說著，一邊拿起一串肉，“看不到沒關系，我可以吃給你聽——”“停停停！”
阪口安吾忍無可忍：“我算是聽明白了，你這家夥說什麽怕我孤獨，其實就是打電話來調侃我的！”
太宰治：“哎呀~說什麽呢安吾，我才沒有呢~”
“鬼信啊！”阪口安吾咬牙切齒，“織田作先生，你應該在旁邊吧，如果你在聽，請幫我用錘子狠狠敲打太宰君的頭！”
被叫到的織田作之助有些遲疑：“可是，我沒有錘子。”
阪口安吾：“用什麽都無所謂啦，拳頭也是可以的！”
“安吾！”太宰治不敢置信，“我們不是好朋友嗎？”
“準確來說是損友，”阪口安吾糾正，“太宰君，你也該用錘子修正修正了。”
太宰治：“達咩！！”
太宰治“哼哼”兩聲：“安吾你就放棄吧，我們隔著好遠~好遠~你根本就管不到我。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等著太宰君，你等你回橫濱的。”
太宰治哇庫哇庫：“等我回去的時候，你難道要熱烈歡迎我嗎？哎呀這多讓人不要意思啊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是絕口不提你剛才幹的事是吧！”
兩人又互相鬥了一會兒嘴，貓咪擡起頭，舔了舔嘴，織田作之助安安靜靜地聽著。這一人一貓的眼中皆散發出慈祥的光。
太宰治意猶未盡地總結加感嘆：“果然一開始是對的，有安吾你在，我的心情不知道開朗了多少度呢。”
“安吾，吐槽好評！”比大拇指。
“……我一開始就不該接這通電話的……”阪口安吾疲倦不堪，“本來在加班就已經夠可憐了，現在你們還在吃燒鳥……可惡啊，我也想吃啊！！”
太宰治：“那就吃嘛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可是還有工作沒做完……不過說到工作，太宰君，你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“完全沒問題哦，我可是有在好好完成工作。”太宰治咬下一顆雞肉丸，含含糊糊地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，“昨天剛來到米花町，就幫助警視廳那邊抓到了一個潛逃好幾年的炸彈犯，挽救了一個一個警官的生命，還幫他死去的幼馴染報了仇。”
“然後現在借住在那個警官家裏。”
阪口安吾語氣覆雜：“住在人家的家裏？這裏面絕對有故意的成分吧，你是不是又找到迫害的人了？”
太宰治不滿：“安吾你別打岔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……行行行，你繼續說。”
居酒屋中並不像商場或者醫院那些公共場合需要保持安靜，因此，很多桌的上班族聊天時都擡高了聲音。
勸酒的，開玩笑的，吹牛的，聲音亂成了一鍋粥。
織田作之助這一桌在角落的位置，且說話聲音不大，因此，除了離得近的他們自己，別人都不會聽到。
自然也就不用害怕有什麽秘密洩露。
太宰治將口中的雞肉丸咽下：“然後今天早上去了公安那邊，印證了很多年前的猜想。”
“很多年前？”阪口安吾有些疑惑。
“是啊，很多年前，在安吾你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。”太宰治將簽子放下，“那個時候森先生剛成為首領不久，黑衣組織有去橫濱以希望合作的名義拜訪港口黑手黨。”
“這件事我聽說過。”聽到是這件事，電話另一頭，阪口安吾從頹廢的狀態解除，坐直身子，正色了幾分，“據說是以合作的名義去，卻在後來不知為什麽沒有達成合作，反而從橫濱直接離開了。”
“因為本身的目的就不純嘛，”太宰治解釋道，“從他們到橫濱開始，我們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麽。”
“因此，森先生在當時特地在一開始派了我去招待，而並非‘外交官’。”
阪口安吾不出聲了，他知道太宰治只是在為接下來要說的事做鋪墊。
他聽到太宰治問道：“對了安吾，我們都知道警視廳
派了人進去這件事，那你知道是在多久之前派過去的嗎？”
……多久？
阪口安吾聽到這個問題疑惑了一下，但又很快反應過來。
“你是說，當時去橫濱的成員中就有警視廳的人？”
太宰治：“嗯哼~”
不僅如此，不僅如此。
阪口安吾繼續回想太宰治說的“印證了多年的猜想”，一個激靈：“而且你在當時就認出了他們是臥底？”
太宰治輕輕鼓掌：“八十分，因為當時的他們，特別是他們中的其中一位實在是太明顯了，只要是有腦子的人，用心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都會發現不對勁”
“這件事，我還有點印象。”一直坐在太宰治對面，喝著酒聽太宰治和阪口安吾聊天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說道，“在他們離開後，太宰有跟我說過這件事。”
“所以太宰，你是在今天因為某些事確認了他們是警察廳的人嗎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看到了他們的資料？”
織田作之助：“你再次見到了他們本人？”
太宰治打了個響指：“一百分，織田作和安吾都是。”
“只不過，有一點不對，我只見到了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。”太宰治放棄了喝酒，轉而拿起給每一桌都會準備的茶壺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，喝下一口清清嗓子，才道，“不過你們還沒問我當年在發現之後幹了什麽呢。”
阪口安吾詫異：“你還幹了什麽？你把他們是臥底的消息告訴黑衣組織了？”
不對，阪口安吾在說完後緊接著反駁自己，如果真告訴了，就不會在今天還見到他們。
太宰治也知道阪口安吾只是嘴快，沒有嘲笑他，繼續說道：“你絕對猜不到我幹了什麽，安吾。”
阪口安吾隨口說道：“猜不到的？難道你特地去提醒了那個臥底，讓他把違和的地方藏起來？”
太宰治：“哇哦~”
阪口安吾聽他這個態度，一驚：“你真這麽幹了？”
“為什麽不呢，”太宰治疑惑，“當時的我無聊的很，而且他又不是在我所在的組織臥底，而是在一個敵對組織裏哎。”
“所以就隨口提醒他啦~”
“說、說的也是。”阪口安吾被說服了，“所以你想表達什麽？”
“我只是想說一下當時的事啦~”太宰治悠然道，“這樣講完了前提背景後，說後面的事你們才會更清楚一點嘛。”
在他旁邊，一邊聽著崽聊天一邊埋頭苦吃的翠花貓貓突然耳朵一抖，擡頭望向虛空中的一點。
“我要說的不是被我提醒的那位，而是另一位，也就是我今天見面的那個。”
“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逗起來很好玩，因為他雖然在偽裝成黑衣組織時看起來游刃有餘，但本人其實是個很正經的人，然後啊今天我就——”“喵嗚！”
太宰治的話被貓咪的聲音打斷，鳶眸的青年目光一轉，只見橘貓不知何時叼著紅色的翻蓋手機，含糊地叫著，將手機放到了他面前。
那部手機“嗡嗡”地響著，很明顯，正有人打電話過來。
太宰治眉毛一挑，將手機掀開蓋子，按下接聽鍵，放到耳邊。
“摩西摩西~”太宰治掐著嗓子，用驚喜的語氣說道，“是安室君嗎？還以為會用短信聯系，怎麽突然——”“救救他。”
剛剛正在被他講述的故事的主角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進他的耳內。
那聲音急促地喘息著，帶著絕望與悲觀。
“他被發現了。”
那聲音顫抖著說道。
“救救他。”
——求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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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：“嗯？”
“喵嗷，咪嗚咪嗚。”翠花急得踏步，見太宰治低頭看向自己，馬上轉身，然後扒拉了一下織田作之助的空盤子。
太宰治笑了起來：“原來是餓了啊，花子，別急，我馬上就開始點單。”
他把貓咪攬到懷裏，叫來了店員，點了一些烤串，酒以及味增湯，見貓咪沒提出什麽意見，就合上了菜單。
店員拿著記錄好的單子下去，太宰治盯著他的背影，新奇地感嘆：“竟然真的沒有阻止我把貓帶來哎，織田作。”
“這家店的老板也喜歡貓。”織田作之助解釋道，“所以我才說你可以放心把花子老師帶來。”
“哎——”鳶眸的青年將下巴輕輕磕在貓頭上，好奇地看向織田作之助，“聽起來你跟這家店的老板很熟嘛。”
織田作之助將手中的本子一合，放回了口袋裏：“是偶然間認識的，後來就經常來這裏，老板也很照顧我，經常請我喝酒。”
“很不錯嘛，織田作。”太宰治笑瞇瞇地說道，“看來你完全適應了這裏，而且還交了新朋友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~”
“嗯……”織田作之助看著對面青年放松的樣子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認真地說道，“但太宰你和安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。”
……
織田作之助：“太宰？”
“嗚哇，”太宰治回過神，眨了眨眼，一副被嚇到的樣子，“織田作你也學會直球了嗎？”
織田作之助歪頭：“有嗎？”
“當——然有啦！”太宰治鄭重地點了點頭，然後得意地翹了翹嘴角，“不過這種程度的話，完全打敗不了現在的我。”
“現在的我，是太宰plus版！”
織田作之助露出了驚嘆的表情，擡手鼓了鼓掌：“雖然沒聽懂，但不愧是太宰。”
“哼哼！”太宰治的鼻子要翹起來了。
只是一些很快就能做好的東西，不一會兒就被端了上來。
太宰治要了個小碟子，將一些吃的分給了翠花，一邊托著下巴看它吃，一邊繼續跟織田作之助閑聊。
“不過啊，織田作~”
織田作之助：“什麽？”
“剛才提到了安吾，我才想起來安吾今天沒在呢。”太宰治說道。
織田作之助語氣平和：“這也是沒辦法的事，畢竟安吾正在橫濱嘛。”
“不行。”太宰治坐直，嚴肅地道，“少了安吾總覺得有點怪怪的，而且我們在這裏聊，把安吾一個人扔在橫濱，算是孤立安吾了吧？”
織田作之助疑惑地“嗯？”
了一聲：“是嗎？”
“沒錯沒錯！”鳶眸青年猛點兩下頭，然後掏出手機，笑瞇瞇地道，“所以我們現在就馬上聯系安吾吧？”
織田作之助想想也有幾分道理，於是應道：“好。”
太宰治撥通了阪口安吾的電話，撥打時的“嘟嘟”聲只想了幾下就被接起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阪口安吾帶著疲倦的聲音。
“餵，太宰，發生什麽事了？”阪口安吾的聲音嚴肅了幾分，“難道說是米花町那邊有什麽難處嗎？”
太宰治聲音語調一揚：“哦那個啊，暫時沒有哦~”
“……”
電話的另一頭傳來“嘭噔”一聲，聽起來是阪口安吾將頭磕到了桌子上，過了好一會兒，阪口安吾頹廢的聲音才再次響起：“那你打電話來幹什麽？”
“討厭啦安吾~”太宰治抽了抽鼻子，可憐兮兮地道，“我可是和織田作在一起，突然想到留你一個人獨自在橫濱，怕你孤獨，所以才打電話給你的，你這樣也太讓我傷心了吧？”
“……那，對、對不起？”阪口安吾有些愧疚。
“嗯嗯，既然你誠心道歉，那我就原諒你啦！”太宰治迅速接受，然後問道，“你現在幹什麽呢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我在……加班。”
“嗚哇，”太宰治同情道，“真可憐啊安吾，肯定超級忙的吧，怎麽換個地方依然逃脫不了加班的命運啊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……”
太宰治繼續問道：“現在我們兩個還有花子都在米花町，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邊，安吾，你不會一點娛樂都沒有了吧。”
阪口安吾只覺得心臟中了一箭。
可讓他難受的還在後頭。
“如果你跟我們一起來就好了，這樣你就可以像我們現在一樣坐在居酒屋裏，吃著燒鳥，喝著酒，還可以一起聊天。”
“你知道嗎？這裏的酒很不錯哦，燒鳥也很香，上面塗抹的醬料更是點睛之筆，光是聞著就要流口水了，”太宰治一邊說著，一邊拿起一串肉，“看不到沒關系，我可以吃給你聽——”“停停停！”
阪口安吾忍無可忍：“我算是聽明白了，你這家夥說什麽怕我孤獨，其實就是打電話來調侃我的！”
太宰治：“哎呀~說什麽呢安吾，我才沒有呢~”
“鬼信啊！”阪口安吾咬牙切齒，“織田作先生，你應該在旁邊吧，如果你在聽，請幫我用錘子狠狠敲打太宰君的頭！”
被叫到的織田作之助有些遲疑：“可是，我沒有錘子。”
阪口安吾：“用什麽都無所謂啦，拳頭也是可以的！”
“安吾！”太宰治不敢置信，“我們不是好朋友嗎？”
“準確來說是損友，”阪口安吾糾正，“太宰君，你也該用錘子修正修正了。”
太宰治：“達咩！！”
太宰治“哼哼”兩聲：“安吾你就放棄吧，我們隔著好遠~好遠~你根本就管不到我。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等著太宰君，你等你回橫濱的。”
太宰治哇庫哇庫：“等我回去的時候，你難道要熱烈歡迎我嗎？哎呀這多讓人不要意思啊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是絕口不提你剛才幹的事是吧！”
兩人又互相鬥了一會兒嘴，貓咪擡起頭，舔了舔嘴，織田作之助安安靜靜地聽著。這一人一貓的眼中皆散發出慈祥的光。
太宰治意猶未盡地總結加感嘆：“果然一開始是對的，有安吾你在，我的心情不知道開朗了多少度呢。”
“安吾，吐槽好評！”比大拇指。
“……我一開始就不該接這通電話的……”阪口安吾疲倦不堪，“本來在加班就已經夠可憐了，現在你們還在吃燒鳥……可惡啊，我也想吃啊！！”
太宰治：“那就吃嘛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可是還有工作沒做完……不過說到工作，太宰君，你那邊怎麽樣了？”
“完全沒問題哦，我可是有在好好完成工作。”太宰治咬下一顆雞肉丸，含含糊糊地開始講述自己的經歷，“昨天剛來到米花町，就幫助警視廳那邊抓到了一個潛逃好幾年的炸彈犯，挽救了一個一個警官的生命，還幫他死去的幼馴染報了仇。”
“然後現在借住在那個警官家裏。”
阪口安吾語氣覆雜：“住在人家的家裏？這裏面絕對有故意的成分吧，你是不是又找到迫害的人了？”
太宰治不滿：“安吾你別打岔！”
阪口安吾：“……行行行，你繼續說。”
居酒屋中並不像商場或者醫院那些公共場合需要保持安靜，因此，很多桌的上班族聊天時都擡高了聲音。
勸酒的，開玩笑的，吹牛的，聲音亂成了一鍋粥。
織田作之助這一桌在角落的位置，且說話聲音不大，因此，除了離得近的他們自己，別人都不會聽到。
自然也就不用害怕有什麽秘密洩露。
太宰治將口中的雞肉丸咽下：“然後今天早上去了公安那邊，印證了很多年前的猜想。”
“很多年前？”阪口安吾有些疑惑。
“是啊，很多年前，在安吾你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前。”太宰治將簽子放下，“那個時候森先生剛成為首領不久，黑衣組織有去橫濱以希望合作的名義拜訪港口黑手黨。”
“這件事我聽說過。”聽到是這件事，電話另一頭，阪口安吾從頹廢的狀態解除，坐直身子，正色了幾分，“據說是以合作的名義去，卻在後來不知為什麽沒有達成合作，反而從橫濱直接離開了。”
“因為本身的目的就不純嘛，”太宰治解釋道，“從他們到橫濱開始，我們就知道他們想幹什麽。”
“因此，森先生在當時特地在一開始派了我去招待，而並非‘外交官’。”
阪口安吾不出聲了，他知道太宰治只是在為接下來要說的事做鋪墊。
他聽到太宰治問道：“對了安吾，我們都知道警視廳
派了人進去這件事，那你知道是在多久之前派過去的嗎？”
……多久？
阪口安吾聽到這個問題疑惑了一下，但又很快反應過來。
“你是說，當時去橫濱的成員中就有警視廳的人？”
太宰治：“嗯哼~”
不僅如此，不僅如此。
阪口安吾繼續回想太宰治說的“印證了多年的猜想”，一個激靈：“而且你在當時就認出了他們是臥底？”
太宰治輕輕鼓掌：“八十分，因為當時的他們，特別是他們中的其中一位實在是太明顯了，只要是有腦子的人，用心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都會發現不對勁”
“這件事，我還有點印象。”一直坐在太宰治對面，喝著酒聽太宰治和阪口安吾聊天的織田作之助突然說道，“在他們離開後，太宰有跟我說過這件事。”
“所以太宰，你是在今天因為某些事確認了他們是警察廳的人嗎？”
阪口安吾：“你看到了他們的資料？”
織田作之助：“你再次見到了他們本人？”
太宰治打了個響指：“一百分，織田作和安吾都是。”
“只不過，有一點不對，我只見到了他們之中的其中一人。”太宰治放棄了喝酒，轉而拿起給每一桌都會準備的茶壺，為自己倒了一杯茶，喝下一口清清嗓子，才道，“不過你們還沒問我當年在發現之後幹了什麽呢。”
阪口安吾詫異：“你還幹了什麽？你把他們是臥底的消息告訴黑衣組織了？”
不對，阪口安吾在說完後緊接著反駁自己，如果真告訴了，就不會在今天還見到他們。
太宰治也知道阪口安吾只是嘴快，沒有嘲笑他，繼續說道：“你絕對猜不到我幹了什麽，安吾。”
阪口安吾隨口說道：“猜不到的？難道你特地去提醒了那個臥底，讓他把違和的地方藏起來？”
太宰治：“哇哦~”
阪口安吾聽他這個態度，一驚：“你真這麽幹了？”
“為什麽不呢，”太宰治疑惑，“當時的我無聊的很，而且他又不是在我所在的組織臥底，而是在一個敵對組織裏哎。”
“所以就隨口提醒他啦~”
“說、說的也是。”阪口安吾被說服了，“所以你想表達什麽？”
“我只是想說一下當時的事啦~”太宰治悠然道，“這樣講完了前提背景後，說後面的事你們才會更清楚一點嘛。”
在他旁邊，一邊聽著崽聊天一邊埋頭苦吃的翠花貓貓突然耳朵一抖，擡頭望向虛空中的一點。
“我要說的不是被我提醒的那位，而是另一位，也就是我今天見面的那個。”
“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逗起來很好玩，因為他雖然在偽裝成黑衣組織時看起來游刃有餘，但本人其實是個很正經的人，然後啊今天我就——”“喵嗚！”
太宰治的話被貓咪的聲音打斷，鳶眸的青年目光一轉，只見橘貓不知何時叼著紅色的翻蓋手機，含糊地叫著，將手機放到了他面前。
那部手機“嗡嗡”地響著，很明顯，正有人打電話過來。
太宰治眉毛一挑，將手機掀開蓋子，按下接聽鍵，放到耳邊。
“摩西摩西~”太宰治掐著嗓子，用驚喜的語氣說道，“是安室君嗎？還以為會用短信聯系，怎麽突然——”“救救他。”
剛剛正在被他講述的故事的主角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進他的耳內。
那聲音急促地喘息著，帶著絕望與悲觀。
“他被發現了。”
那聲音顫抖著說道。
“救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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